“别瞎说,狗不吃那玩意。”
吃个蓝莓就闹肚子,比人还矜贵!
他说的是那个意思吗?
每次碰上她,不是醋兮兮的的,就是过山车式的上上下下,一波又一波情绪翻涌而至,她还跟个棒槌似的在这儿打浆糊。
越想越是如鲠在喉。
他晃了一下杯子里的红色液体,随後微仰起精致的下颌,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後。
叶蓁就知道,他是不爽了。
哄他跟哄狗的方式差不多,垂手往他手心里轻挠了两下,似真似假道:“我没有吃醋。”
没吃醋?更气了!
他凝起眉,眸光紧紧的锁着她,握住那只作乱的手不让动。
她眼睫微擡,里面星光闪烁,安静的凝望着他,轻易将人落下的情绪安抚起来。
同时把被握着的手擡起来,指着上面的戒指,“这上面还刻着我的名字呢,请问傅先生,我需要吃醋吗?”
唇边漾开的那一抹笑意,犹如万花绽放,任谁看了也难生她的气。
他的嘴角虽还抿着,可眉眼里已经舒展开来,嘴角也流现些清浅弧度。
她真的好烦。
不远处,一道阴郁而森冷的目光穿过人群,正看着这一幕。
当初跟他在一起连个笑脸都没,还以为不会笑呢!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金属打火机,‘啪叽’一声金黄的火焰腾然升起,金黄的火光映在他脸上,没有一丝温度和风度。
旁边的贵妇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没教养什麽的,他嘴角轻扯起一抹嘲弄,阴鸷翻滚,转身冷问:“怎麽,有意见?”
话落,他擡脚离去,像条充满戾气的狼,身上还在未散尽的火。
身後的贵妇接着议论:
“他这个人感觉也很奇怪,刚才的眼神好像要杀人啊!”
“也不知道蒋先生上辈子造了什麽孽,生下这麽个逆子,之前的新闻你不知道吗?”
“展开说说……”
“……”
*
傅嘉树晚上有个国际商务会议,结束已经夜深。
他站在御景园的顶楼窗台,蓦然而生出一种孤独感,书房的对面是流经安市的江流,过了江,是这个这个城市的经济命脉中心,傅氏集团的大楼也矗立在那里,似与日月同台丶群星争辉。
万籁俱寂的世界里,有人在加班赶项目,有人在为明日的生计发愁,有人在酣畅的梦里,有人却深夜emo……
明明身体抵达,心却还是隔着很远。
吹了一会儿风,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帮我再查一下蒋宏这个人,事无巨细。”
他总要查个清清楚楚才行。
回到卧室,某人正酣睡着,床头给他留了夜灯,那张粉白的小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软。
虽然醒来的时候却不是这个样子的,却也更鲜活明亮。
他喜欢千般模样的她。
叶蓁睡梦中感觉被子被掀开,一具火热滚烫的身体凑了进来,鼻翼间闻到熟悉的雪松气息,她嘤咛的一声,放心的继续睡。
梦里她被一堵坚实的铁墙挡住,腰间也被紧紧的锢着,想跑跑不了,急了一身热汗出来,身体也无意识挣扎,梦里是一望无际的黑,她想跑想逃,却怎麽都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