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所门口打了车,直奔市内的一家私人化验所,工作人员上来招呼,“女士,请问你送检的物品带来了吗?”
叶蓁借了一把剪刀,把那块即将要风干的袖口剪下来,递过去。
工作人员虽然惊讶,还是照做,这年头奇葩的客户各式各样,赚钱的生意还能往外推不成?
看到检测结果的那一瞬间,叶蓁眼底一震,脑袋嗡鸣,全身的血液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脸色唰的苍白一片。
身体陡然升起森冷的寒意,像是有只手要把她拖进无边的堕狱里。
旁边的工作人员也生来几分同情,本以为是奇葩,谁知道检验出来高浓度的迷。药成分,“女士,要不要帮您报警?”
叶蓁挤出几分力气让思绪冷静下来,“不用。”
报警有什麽用,仅凭袖口处的茶渍能把人送进监狱?
回到家她把电话打给了叶南天,那个时候她对这个父亲还是抱有一丝期待的。
叶南天听说後沉默了一会儿,给出的答案是让她等,叶蓁知道是等蒋叶两家的项目完成,等他的利益不会受损。
但这次,她等不了了。
“……”
“我这边还有应酬要忙,有什麽事回头再说。”
叶南天的无作为就像是冬日里陡然泼下一盆冰水,一点点的冻结掉她心里那丝微弱的火苗。
她究竟在期待什麽呢?
这个从来只在乎利益和荣耀的生意人,何曾真正关心过手上筹码的感受。
酒精缓缓的滑过喉咙,再流进千疮百孔的心脏,灼烧着体内的每一根经脉。
窗外凉风簌簌的吹进来,带着微润的雨丝。
她极力的屏住眼前的那一层雾气,凝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一盏盏亮起,又一盏盏落下,心思在麻木与恨意中反复横跳丶无法消解。
最後化为尖锐的刺,要麽把别人扎的头破血流,要麽被人吃的一干二净。
除此之外,再无选择。
蒋宏的弱点并不难找,他虽然严防紧守着,还是被叶蓁发现了端倪,时而萎靡时而亢奋的情绪,无意间掀起的小臂上的针孔……
所有的证据通通指向了一种可能,这种可能让她胆颤心惊,心跳快要涌出嗓子眼了还要若无其事的淡定着。
她害怕死了,却也更坚定了。
爆炸式的信息时代里,有的是钱权删除不尽的痕迹。
八月的一天,蒋氏的掌权人在慈善晚宴上正发表着感言,台下记者突然一拥而入。
“请问蒋先生,关于您的小儿子刚刚被爆出聚衆吸*的事件,您这边什麽看法?”
“警方在现场找了……”
“……”
蒋先生脸色骤变,在一衆保镖的保护下离场。
後续的消息是,那场聚衆的party里,警察接到举报赶到现场後,房间里只剩下一群二世祖们疯狂*,视频被人打了马赛克上传网盘,引起圈里圈外不小的讨论。
蒋宏如他所名,真的红了。
以这样的方式走红,国内是没法带了,蒋氏的股票和多年慈善积攒的名声就此震荡到新低。
……
带着凉意的微风吹进来。
傅嘉树找过来时,看到叶蓁站在落地窗前,模糊影子拢成一道纤细单薄,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上次在陵园里的一墓。
心蓦地揪了一下。
他大步走过去把人抱住,“今天碰到什麽事了?”
她今天回来的状态很不对,不止是因为莉莉的肠炎问题,一定还发生了什麽。
叶蓁仰头把杯子里剩下的红酒喝完,侧目看他,清隽逸朗的一张脸,眉弓深邃,鼻梁高挺,那双浓黑幽邃的眼眸安静的看过来,里面清晰的映着她的身影。
这一刻,叶蓁闭口不言,纵然再亲密无间的人,她也不想把自己的内心剖析出来给人评论,更不想用‘没事’之词来敷衍此刻的心情。
酒能解忧,也不如一个性感又有力量的男人来的更有效。
她双手勾住他脖颈,仰着下巴凑上来丶含住,一点点的勾出这张斯文面皮下的欲。
湿哒哒的热吻声裹着热气席卷了室内的空气,一切变的黏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