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蝶看着他眼底的挣扎与恐惧,看着他小心翼翼却又极度占有欲的模样,心口又疼又涩。
她咬着唇,指尖蜷缩在裙摆下,既想答应他,从此沉溺在他的庇护里,又无法放任那些人在黑潮中覆灭。
“不许再提这件事。”
伊卡洛斯的指尖猛地收紧,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眼底的温柔彻底被偏执取代,“如果是怕无聊,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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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锋一转,语气竟又软了几分,只是那柔软里裹着刺骨的占有欲。
“我去给你抓几个活的黑潮造物来,剥了利爪磨平獠牙,让它们趴在你脚边当坐骑,随你玩好不好?”
“不、我不要……”
遐蝶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指尖猛地蜷成了团,指甲深深掐进丝绒裙摆。
伊卡洛斯的拇指摩挲着她下唇的动作骤然停住,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他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隐晦的威胁,却又裹着缱绻的黏腻。
“那就老老实实待着,听话。”
“否则,先不提从这铁栏杆出去——”
他的目光掠过她微微颤的膝弯,语气暧昧又危险。
“我让你连床都下不来。”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遐蝶心上,她浑身猛地一颤,原本就紧绷的脊背瞬间僵住。
恐惧顺着脊椎爬上来,让她膝弯莫名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若非及时扶住身后的丝绒软垫,几乎要跌坐下去。
她抬起眼,眼底泛着细碎的水光,既有对他威胁的惊惧,又有几分被他这般对待的委屈。
指尖无意识地攥着裙摆,指节泛白,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温热的气息拂在他依旧捏着她下巴的手背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阁、阁下……”
她的声音细得像蚊蚋,双腿软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会支撑不住。
“我……我只是想……”
话未说完,便被他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这份爱太过沉重,太过偏执,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困住,连反抗的勇气都在他的威胁与温柔交织中,渐渐消散。
这几日,遐蝶被圈在这座精致的囚笼里,浸在伊卡洛斯病态的温柔中难以喘息。
他从没有碰过她,许是怕惊扰了他视若珍宝的“瓷娃娃”,许是想等她彻底放弃。
他会按时送来温热的饭菜与新鲜果实,亲自为她添上暖炉的炭火,甚至会隔着铁栅栏,沉默地凝视她许久,目光里的偏执与珍视浓得化不开。
只是每当遐蝶试图提及奥赫玛,他便会瞬间冷脸,让空气都冻僵几分。
此刻,伊卡洛斯并不在此。
他去了外界巡视黑潮的动向,临走前还特意为她掖了掖丝绒软垫的边角,叮嘱她“乖乖等我回来”,语气温柔得仿佛只是寻常分别。
黑潮的腐臭气息萦绕鼻尖,忽然,两道熟悉的气息闯入感知,循着地牢的脉络,精准地朝着关押遐蝶的方向而去。
是星和丹恒?
他与这两位无名客相识已久,曾并肩应对过几次小范围的黑潮侵袭和讨伐泰坦的战斗,算得上是能托付后背的熟人。
不过,他们想带遐蝶走?
眼底的熟悉与顾忌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狠厉与不容置喙的占有欲。
既然是熟人,便该知晓他的底线——敢觊觎他的人,哪怕是昔日战友,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地牢的暖炉燃着恒定的温度,丝绒地毯吸走了所有声响,只剩遐蝶怀里的奇美拉玩偶软乎乎的触感。
那是伊卡洛斯给她做的,可她抱着它,指尖却无意识地攥紧,玩偶的耳朵被捏得微微变形。
她眼神愣,望着铁栅栏外昏沉的光影,思绪像被黑潮裹挟着四处飘荡。
那刻夏老师,风堇,白厄……
那些鲜活的身影如今都成了模糊的幻影,大家或许都不在了。
可她知道,奥赫玛还在抵抗,那些浴血的士兵、坚守的民众,还在等着她。
可她如今被困在这方寸之地,什么也做不了。
伊卡洛斯的温柔像一张柔软的网,竟让她有过片刻的恍惚。
或许,就这样留下来,被他护在羽翼下,接受那病态的爱意,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