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跑了你才来?”
金玉悠着嗓子,倚在倚座上,语气很是不善。
“据传就是方才娘娘放过的那两只鼠精。”
裘虎也不再客气,大剌剌站起身来,犀利的目光像是要将金玉看穿。
“你信传言,还是信我?”
金玉毫不客气地教训他以下犯上。
“哼~~”
裘虎不由冷哼一声,不再绕弯,直接开门见山道,“活捉他们二人可是魔主的意思,娘娘确定要加以阻拦?”
见对方将化印搬出来,金玉气息加粗,按着桌案的指尖不由压紧。
纵使她再如何在宫里嚣张跋扈,她都无法逃避一个客观的事实——她一直以来都是被化印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或者说得更明白一点——她是被囚在芙锦宫中的,她的肉身与灵魂早就不是完全属于她自己的了。
“既是魔主的意思,你照做便好,何须来与我求证?”
金玉的嗓音低下来,带着松快的调侃。
“娘娘知道便可。”
见状,裘虎放下最后的警告,朝金玉做了个拜别的手势,便率着身后的魔兵朝方才琉璃二人逃匿的方向追去。
金玉望着众人结队远去的身影,她置在膝前的双手不由握紧。
这头,与衔珏出逃的琉璃却陷在巨大愧疚中难以回神,她伏在衔珏的怀里泫然发声,嗓音带着颤抖的哭腔。
“怎么办啊?师叔,害死晚笙的罪魁祸首好像是我”
衔珏的眸色随之暗淡下来,方才在那片刻之间,他也同样想通了这一切。
“是我才对,他不过利用你,引出我。”
他长叹一口,嗓音透着深深的无奈。
“不必自责,你不是那人的对手,他算准了你的每一步,纵使躲过了这劫,还会有下一劫。”
明明是安慰的话语,却一下逼出了琉璃的泪。
她本以为她已足够小心、步步为营,可还是难逃一个“心”字。
以“心”为饵,最难提防。
“可晚笙她”
一想到晚笙,琉璃刻意隐忍的嗓音不觉又哽咽起来。
“人妖结合本就是逆天而行,狐族之术,吾也略有耳闻,虽能保下骨肉,母体亦是九死一生。那本来也是她自己的果。”
琉璃虽知道衔珏是在安慰她不要自责,可她就是忍不住地将这一切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抱紧我。”
突然,衔珏朝琉璃严肃发嗓。
琉璃下意识照做,还有些不明所以。
下一刻,衔珏持着明黄色的气剑冲天而起,对着地面就是横扫式的一击,霎时,地面上聚拢的魔兵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