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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辞交锋 时间好像差不多了(第1页)

言辞交锋时间好像差不多了

说是干菊,其实是傅道隽一路颠簸,捂在怀中的野菊已经变得干瘪难看。

成将军指尖拈着野菊的干花瓣,触感粗糙却带着山野的清冽,她垂眸掩去眼底的算计,沉声道:“辛苦你了,先回营休整,晚些议事。”

傅道隽望着她鬓边松枝木簪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喉结微动:“若将军有需,下官随时待命。”

说罢才转身离去,藏青官袍的下摆扫过阶前碎石,留下浅浅痕迹。

成将军立在原地,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营门,才握紧了手中的野菊,快步走向悬黎的院落。

悬黎正对着窗棂描花样,见她进来便笑着扬了扬眉:“瞧将军这神色,黑石谷成了怎麽仿佛并不开心?”

“傅道隽立了大功,但他知晓我北境旧疾,来历愈发可疑。”成将军将野菊放在案上,“詹相公那边如何了?”

“还在琢磨着写奏疏呢。”悬黎放下笔,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不过经此一事,他该明白雾庄的难处,不会再揪着姜青野不放了。”

话音刚落,慕予捧着一封密信进来,信封上盖着京城驿传的火漆印,“郡主娘娘,这信说是给一个叫群山的人,但底下画了一块漂亮的花押,是给你的吗?”

是她和照楹丶云雁商定的徽记。

悬黎拆开信纸,神色渐渐凝重。

成将军见状追问:“京城出事了?”

“不肯安心在家的钟太傅在朝堂上参了傅道隽一本,说他越权领兵,拥兵不返。”

悬黎将信纸递过去,“还说他勾结边将,恐有不轨之心。”

成将军指尖划过信上“连中三元却甘居外职,其心可诛”的字句,冷笑一声:“这是怕傅道隽功高甚深,断了他的前程?”

她忽然想起傅道隽近乎赤诚的目光和连日来的表现,或许世人眼中的派系归属,本就是场误判。

此时的京城,文德殿内正争论不休。

大相公拄着象牙笏板,身形在朝服映衬下反倒显得挺拔,如殿上基石静立一侧,冷眼看着才恢复上朝的钟太傅唾沫横飞,“傅道隽乃文臣,却擅自领兵作战,此例一开,日後文官皆可掌兵,军法何在?”

看来师徒二人并未通过气,钟太傅还不知傅道隽在陛下心目中究竟是个什麽分量。

留任京师的邓宽立刻附和:“太傅所言极是!且他驰援雾庄未经中枢调令,私自动用渝州府库粮草,此等行径必须严惩。”

站在另一侧的户部尚书却上前一步,朗声道:“陛下,傅道隽虽越权,却是为解雾庄之困,实为大功。昔日朝臣以文臣之身参与战役,保家卫国,运筹帷幄,传为美谈。今傅道隽不过效仿先贤,何罪之有?”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分为两派。

支持钟太傅的官员力陈祖制不可违,指责傅道隽目无朝纲;而主张论功行赏的官员则以非常时行非常事为例,称当不拘一格用人才。

御座上的陛下揣手于怀,目光深沉。

他想起傅道隽殿试时的从容气度,那篇《安边策》字字珠玑,本欲留他在中枢任职,却被以“愿往地方历练”婉拒。

如今朝臣为着傅道隽的作为当堂争吵,究竟是所图为何?

“传朕旨意,傅道隽暂留雾庄协防,赏黄金百两,绸缎十匹。”陛下缓缓开口,“其领兵之事,待雾庄战事平息後再议。”

这道旨意看似折中,实则默认了傅道隽的战功,也给了钟太傅一个台阶。

而大娘娘,端坐帘後看着群臣争辩,并不插手,多数时候,她都不会当堂越过陛下去行事,而哪怕如此,陛下也厌极了朝堂之上有她的一个位置。

只可惜,陛下还没有生出与野心匹配的治国理政之能,不能将她从这方帘後请回後宫撤了这道帘子。

“陛下!”太傅自然是不满意这个结果,大袖一扫便要再辩。

陛下却有些不耐了,往日里太傅都是最明白他心意的,今日怎的如此不依不饶。

陛下起身,锋利的长眉蹙起,目光定在钟太傅身上,长臂才指出去,眼睛忽然瞪大,轰然倒地。

满堂寂静一瞬,顷刻哗然,乱作一团。

大娘娘不得不沉住气站出来,指挥着高德宝并福兴一起将陛下扶起。

“快传太医!”大娘娘怒目扫视衆臣“都不许慌,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小内侍的袍角被宫阶绊得踉跄,连滚带爬地往太医院方向冲,廊外惨白的光映着他煞白的脸,惊得檐角铜铃乱响。

文德殿内,大娘娘扶着御座扶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却依旧维持着镇定:“禁军守在殿外,不许任何人出入;禁军统领,即刻封锁宫门,传哀家口谕——陛下突发恶疾,暂停朝会,待太医诊治後再议国事。”

她语速平稳,每一个指令都精准落位,原本慌乱的朝臣渐渐安静下来,下意识地遵照她的安排行动。

钟太傅僵在原地,看着大娘娘有条不紊地掌控局面,陛下年岁大好,身强体健,怎会突然昏倒?

他心头一沉,竟忘了继续争辩傅道隽的事。

“诸位都是经过大事的老臣,切莫自乱阵脚,陛下宵衣旰食,体力不支也是有的,谁敢乱嚼舌根传到哀家耳中,哀家定不轻饶!”

大娘娘恩威并施,暂时稳住了因此变故慌乱的朝臣,悄悄朝潇湘招了招手,低声耳语一阵,潇湘悄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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