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用蒋家的生意威胁我,你们还真是郎情妾意啊!”
叶蓁面色平静:“他不是我的情郎。”
蒋宏眼神锐利:“你怎麽知道我说的是谁?”
虽然是一目了然的事,但蒋宏还是不可避免的生了气,过往的这几年里,比起叶蓁,他最恨的还是徐丰。
他缓步走近,像是一头猛兽般的闲庭散步,带着浓重的威压感,视线紧紧的凝在叶蓁脸上,“你可是贪心,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傅嘉树满足不了你吗?”
这样全然被动的环境下,他以为这份美貌会有所折损,但她依旧是这麽从容镇定,倒是给这份美貌添了几分高不可攀的凛然。
叶蓁步步後退,他步步紧逼,直到後背抵着岛台便,退无可退。
她知道他的话不过是想用□□羞辱的方式,试图摧毁她的防守和尊严。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度激怒这个疯子,现在的处境对她很不利。
但是这一刻她忍不了,冷然的回视过去,“这是我的私事,跟你有任何关系?”
他的眼神果然阴冷了起来,单臂撑在她身侧,把人逼到角落,“男欢女爱多正常,难道你跟傅嘉树结婚这麽久,没跟他做过吗?”
叶蓁眼里没有丝毫温度,一闪而过的厌恶和恶心,这究竟是多无耻的人才能一遍遍问出这个问题!
男人的脸倏然逼近,一把擒住她的下巴,阴郁的眼神里迸出一丝光来,“对,就这麽看我,我喜欢你这样的眼神,当时就亲了你一下,被你咬了一嘴血。”
蒋宏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从来没失过手,只有在叶蓁这里首次尝到过挫败,疯子也好,变态也好,那又能怎样?她都得跟他在一起,哪怕是下到地狱里。
室外的天阴沉沉的,似乎还能听到院外保镖的闲聊声。
沉默诡异的气氛令人窒息,那双狭长的双眸中,散发出幽邃晦暗的光,叶蓁太了解男人的调性,转身就要走要走,被他拦住,低头就朝她的唇吻了下去。
她头一偏,那吻就落在了脖颈上,双手也被他紧紧制住,攥的生疼。
叶蓁从来都知道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不是後天的拳击和体魄能弥补出来的,关键时刻的拳击没有一双好腿有用,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而跑不了的前提下只能智取。
外面有四个保镖巡守,里面还有个疯子,叶蓁不知道他说的专机什麽时候到,但一旦到了天上,就没有了丝毫转圜的机会。
眼下的形势下只能一招制敌。
叶蓁掩下眸底的厌恶和恶心,闭了闭眼,眸珠顷刻间变的凌厉肃杀,盘算着应该怎麽对付他。
再擡起眸时又恢复平静,“蒋宏,你想qj我吗?”
他顿了一瞬,紧接着又埋在脖颈间磨蹭,“我早就该这样的,这样你就不会嫁给别人了?”
叶蓁想说你想做过只是没成功罢了!
她还想说贞洁算个屁,就凭这个想制约她?
但眼下情况不容许她这麽说。
“我也不想嫁人的。”声音渐渐低垂,还透着一股颤音。
蒋宏狭长的黑眸微闪,擡起头看她,明艳温婉的脸上带着几分凄惶,密长的眼睫还挂着细碎的泪珠,欲落不落。
她的声音继续,半真半假,“家里的联姻我拒绝不了的,我从来都是我爸手里的棋子,他说什麽我只能听着……”
“你不喜欢傅嘉树?”他继续问。
叶蓁声音平静:“不过是为了逃避叶家,我怎麽可能喜欢他?”
“徐丰呢?”他还是不信任,眼神一瞬不眨的观摩着她,她变得太快,令人捉摸不透。
她继续摇摇头,吸了口气稳定情绪,嘴角一牵,无声轻笑,“算了,我知道我说什麽你都不会相信了,没关系。”
说完失落的要转身离去,却被他一把拦住圈在怀里,四目相对间,叶蓁仰起头,眼波里有水汽氤氲,圈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蒋宏感觉浑身的血液要沸腾了起来,哪怕是骗他,他兴奋的拿回主动权,双手扣在她的腰间,迷醉的闭上了双眼。
叶蓁的眼神却倏地变的清明起来,她曾经看过一则新闻,一对热恋的情侣,由于脖子上种草莓过度导致女友死亡。
蛇有七寸,人有死xue。
她的手指在他耳垂出缓缓揉捏,随後沿着颈线往下模,动作轻柔慢拈丶反复确认,必须一招制敌,他死不死无所谓,她得活着。
蒋宏只觉那动作轻轻柔柔,舒服的要把人拉回几年前,如果她当时也这麽乖,这麽听话……
倏地,他眼前一黑,人直直的晕厥倒下。
叶蓁双腿也跟着一软,坐倒在地上,胸腔出心跳震响,但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外面还有保镖,蒋宏也随时可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