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老师,我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回家了。”
“张哥,你要出院了?”
张昆仑点点头:
“明天就出院。”
况野能听出张昆仑语气里带着马上就要回家的喜悦,突然想到了什麽,从背包里找出了一袋奶糖,递给了张昆仑:
“张哥,帮我把这个给多力库。”
张昆仑一愣,随即伸手接过,眼角的笑纹越发明显:
“况老师,有空的话,一定要回来看看啊。”
张昆仑说的是“回来看看”,而不是“再来做客”。
短短四个字,将况野当成了家人。
况野郑重地点点头:
“会的,有机会我一定回去。”
和张昆仑两口子道完别後,况野来到沈易橙的病房,哈力克在里面。
小夥子很有眼色,给了张昆仑两口子独处的机会。
哈力克正在跟沈易橙滔滔不绝地聊着什麽,沈易橙边听边收拾行李。
他和哈力克今天就能出院了。
况野帮着办完手续,开车先将哈力克送回家。
热娜婶婶早早就站在村口,一看到有车驶来,就伸长脖子张望。
她终于等来了哈力克。
二人拥抱在一起,热娜婶婶的眼泪瞬间落下:
“孩子啊,你受苦了。”
哈力克也红了眼眶,但他拼命克制着眼泪不要流下来。
对于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当着况野和沈易橙流泪无异议于“当衆凌迟”。
但当热娜婶婶的泪掉在哈力克的衣服上时,这个少年再也忍不住,眼泪“唰”地倾斜而出:
“对不起阿妈,我再也不乱跑了。”
况野和沈易橙打算在这个时候偷偷离开,热娜似乎背後长了眼睛,瞬间止住了哭,一把拉住了沈易橙:
“你们今晚来家里吃饭,一个都不能走。”
二人只好留下来,和热娜母子一起用过晚饭後,才离开。
回到研究所的时候,已是深夜。
二人互道晚安後,况野回到房内,拿出了张昆仑的包。
拿出装着沙土的布袋,他捏了捏袋口的绳子,无意间漏出几粒土。
况野瞬间僵在了原地。
那土粒落在手心,泛着细碎的金色光泽,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都格外的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