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特本和应晼秋都不是军部和国防的工作人员,所以没有听到这种风声,在一天下班之后,温特本听说有几家会所能正常营业了,还约着应晼秋,开开心心地去喝酒。
两人来到吧台前,各自要了一杯酒。
“又喝薄荷茱莉普。”温特本看着应晼秋手里的浅黄色酒液,吐槽道:
“还挺专一。”
“他们家的薄荷茱莉普最好喝。”
一口酒下肚,应晼秋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道:
“我听说已经锁定了嫌疑会所了?也不知道那艾尔维斯究竟干了什么,要这么彻查他。”
“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温特本指尖握着杯子,表情凝重:
“我听说死的雌虫里面,有几个军部高层的亲虫。所以,一旦犯罪事实明确,就算只是和艾尔维斯在一起喝酒,也得承担连带责任。。。。。。搞不好还真有牢狱之灾。”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都和不知道和艾尔维斯喝过几次酒了。。。。。。感觉迟早会查到我头上。”
“我也和艾尔维斯喝过酒。不过那次是十多年前,我刚进医院,还是新人医生的时候,没办法推脱才去的。”
应晼秋说:“你不用担心,你老婆是国防部部长,怎么样也能保你。”
“可拉倒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把平权事业看的比命还重,要是知道我当时在场,估计也得大公无私、大义灭亲地把我送进牢去。”
温特本皱眉:“其实回地球的时空迁越机器我已经做好了,我就是在纠结要不要带我老婆一起走。”
应晼秋问:“人家愿意和你走吗?”
“要是愿意我就不搁这里纠结了,我早就走了。”
温特本说:“他就是不愿意和我走。”
“换我我也不愿意。去一个别的星球,远离家人朋友和自己事业,图啥呢。”应晼秋喝了一口酒,余光看了温特本一眼,补充道:
“何况你老婆又这么想平权,现在到了平权的白热化时期,你让他走,他才不呢。”
“。。。。。。。。有道理。”温特本说。
他郁闷地喝了几杯酒,最后整个人都喝醉了,靠在应晼秋的肩膀上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应晼秋理解他的难处。
一边是相处十多年的妻子,一边是需要他回去养老的父母,换谁也为难。
应晼秋没办法替温特本决定,只能伸出手,拍了拍温特本的后背。
酒过三巡,温特本终于醉了,靠在应晼秋的肩膀上,呼呼大睡。
应晼秋扶着温特本往会所门外走去,把他丢上飞行器,准备开启自动驾驶,把温特本送回家,可还未关上门,就听见有人喊了他一声:
“。。。。。。。。布兰切特医生?”
应晼秋回过头去一看,见是同行辛克莱,便下了飞行器,和他打了个招呼:
“好巧啊?你也来这边喝酒啊?”
“呃,是的。”克莱辛看着应晼秋,迟疑片刻,道:
“布兰切特医生,加奈上将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啊,能吃能跳,能跑能睡。”
关键是性欲还比之前强了,说好的一周三次,结果这个加奈仗着半虫化之后不清醒,没有几次是遵守约定的。
但应晼秋没把下一句说出来,看着辛克莱,假笑道:
“怎么了吗?”
“这。。。。。。。。”辛克莱的表情比吃了屎还要复杂,看着应晼秋,看起来纠结犹豫了很久,才小声道:
“布兰切特医生,有些话我憋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我和你是朋友,我今天见到你,还是想和你说一下。”
应晼秋不明所以:“。。。。。。。你说。”
“我。。。。。。。”辛克莱说完这个字,就左右看了看,看起来有些做贼心虚,又怕别虫听见,确定周围没有虫经过之后,才凑到应晼秋身边,压低声音道:
“两个月前,我在产虫科门口,亲眼看到了加奈上将。”
应晼秋一愣,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几秒钟之后,他才偏过头,看着神情紧张、却又满脸暗示的辛克莱,缓缓吐出一句气音:
“这。。。。。。会不会只是路过?”
辛克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