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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有啊！”

“那你洗一个给诺诺，她这个小公主想吃你递的苹果。”

诺诺刚开始以为沈沉要告状吓的不行，听到洗苹果又乐呵呵的笑。

“诺诺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啦，知道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呀。”

诺诺长得好又笑的甜，实在是讨人喜欢，小老太连沈沉都放在了一边，吃饭的时候一直给她夹菜。

一开始她用自己的筷子夹，沈沉起身去厨房又拿了双筷子，让她用公筷给诺诺夹菜。

小老太脸上露了些不高兴，心头发酸：“这是怪我以前用自己的筷子给你夹菜了？”

沈沉用自己的筷子给她夹了块排骨：“我是你孙子，她又不是你孙女。”

这话说的让小老太的酸涩褪去了大半。

吃了饭，小老太见诺诺没带衣服，翻出一件干净的衣服剪短了，带着诺诺去洗澡。

诺诺：“奶奶，我会自己洗澡了，你不用陪我。”

小老太：“胡说，这么小的小孩子，咋能自己洗澡。”

洗手间里，一老一少似玩了起来，小老太哎吆哎吆的叫着，诺诺咯咯笑个不停，听着都快笑背过气了。

沈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又翻开那个聊天页面看了看。

最后一条的记录还是他给顾正青发的那条老男人心真大。

再上面一条，就是顾正青挂了他视频申请的记录。

“帅叔叔，你看看我的睡衣。”

沈沉按灭手机回头看了眼，随后也笑了出来。

虽说小老太把衣服剪短了，但是依旧是小孩穿着大人的衣服，那长度直到脚脖子，宽胖的像是要唱大戏。

那个粉冠拍的是加急，自己多付了邮费，次日上午就送了过来。

小老太耳提面命的嘱咐沈沉好好的带孩子，又买了好多零食放在家里，这才不放心的出了门。

说自己干了活就回来，顺路去买菜，让诺诺饿了就吃桌上的零食水果。

诺诺开心的点点头：“好哒，酷奶奶。”

诺诺说小老太酷酷的，所以要叫她酷奶奶。

沈沉没了解过粉冠，原本没放在眼里，拆开后蹲在地上沉默着。

诺诺蹲在他旁边，小心翼翼问：“会吗？”

沈沉翻着厚厚的说明书，嗯了一声。

这说明书都快有一本书厚了。

不是会不会的问题，就是麻烦，超级麻烦。

把十几片板材都看了一边，说明书也翻了一遍。

日升日落，诺诺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沈沉手里正拿着小钳子拧着什么东西。

那东西小的跟头发丝一样，东西零零碎碎的摆满了一桌子。

小老太收拾完厨房走过去瞧：“你这是干啥呢？”

沈沉：“这小屁孩的手工。”

小老太咋舌：“这么麻烦？”

这都一天了。

“还要多久？”

沈沉揉了揉手腕：“今天熬个通宵，明天下午估计差不多。”

一共149步，他这弄了半天才走到第十步，难倒不是多难，就是费功夫，那些指甲大的小花都要叠三层。

今天算是琢磨个差不多，明天会快点。

小老太笑呵呵道：“那你弄吧！弄好看点。”

她和沈沉都沉闷，诺诺看得出小老太面冷心热的疼她，完全放开了，嘴甜的哄着小老太笑的开心。

就是一个开心果。

小老太手按着沙发边沿坐了上去，动作缓慢僵硬。

沈沉手里的黑色钳子停了下，问：“我还有点钱，外面的活不干了？”

小老太斜了他一眼，道：“我这老不死的不干活做什么？在家闲着发霉？人一闲就容易出事。”

又道：“我才多大年纪，身子好着呢！”话语软了些：“就是给人打扫打扫卫生，累不着，干惯了活，在家闲着难受。”

沈沉：“你自己注意点，有不舒服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过了好一会，他才低声道：“你只有我这个外孙，我只有你这个外婆，多陪我几年，别累垮了。”

自那天小老太把沈沉从警察局领回来，一老一小的相处像是门外生锈的楼梯，能用却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