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跨前一步,右手还攥着那根滚烫的玉米棒,左手已毫不犹豫地拍向她腰侧那点骤然窜起的、贪婪舔舐布料的火苗火焰顺着轻薄的针织面料疯狂向上蔓延,眨眼间已烧到腰侧,火苗窜起!
灼热感像无数根烧红的针扎在皮肤上,浓烟直冲口鼻。
成心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比思维更快。
他像一颗出膛的子弹冲过去,根本来不及思考。
右手抄起旁边装满冰水的塑料桶,左手已死死攥住张柠枝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将她狠狠拽离火源!
“低头!闭眼!”他吼声嘶哑。
话音未落,整桶冰啤酒混合着水和未化的冰块,兜头盖脸浇向她身后熊熊燃烧的衣摆!
“嗤——!!!”
白茫茫的蒸汽混合着浓黑的烟雾轰然爆开,刺鼻的焦糊味瞬间被冰水的腥气压过。
火灭了。
但湿透的、焦黑碳化的布料仍紧贴在她腰背处,边缘硬邦邦地卷曲着,底下肌肤被燎得通红,甚至起了细小的水泡。
那湿透的破洞边缘正紧贴着她后腰最敏感的凹陷处,随着她因惊吓而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别动!”成心低喝,声音紧绷如弦。他必须立刻清除那些滚烫的焦炭残渣,否则低温烫伤会迅恶化。
没有时间犹豫。
他一手仍牢牢扣住她的手腕以防她因腿软摔倒,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复上她后腰—掌心隔着湿透的T恤,精准地按在那片滚烫焦黑的破洞区域!
那一瞬,两人都僵住了。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热,带着常年敲击键盘磨出的薄茧,此刻却异常稳定。
掌心清晰地感受到她腰窝处细腻肌肤的微颤,以及下方脊椎骨节细微的凸起。
湿透的棉质T恤紧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腰线流畅收束的弧度,再向下,便是臀部圆润饱满的轮廓——他的小指边缘,无可避免地擦过那柔软的外缘。
像被一道微弱的电流击中。
成心的呼吸猛地一窒,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四肢百骸,又在下一秒被强行压回心脏深处。
他强迫自己忽略掌下那惊人的柔软与温热。
张柠枝的身体在他掌下剧烈地一颤。
不是因为疼痛——那拍打反而带走了灼烧感——而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毫无预兆的亲密接触。
陌生的男性手掌覆盖在腰臀之间最私密的区域,隔着薄薄一层湿衣,热度惊人。
她能清晰感觉到他掌心的纹路、指节的力度,甚至他因紧张而微微加的脉搏。
巨大的羞耻感混合着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而来,让她耳根、脖颈瞬间烧得滚烫,连脚趾都在帆布鞋里蜷缩起来。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出一点声音,只能将脸更深地埋进湿透的衣领里,试图藏起那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红晕。
“好了。”成心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砂纸磨过。
他迅收回手,仿佛那掌心还残留着不该有的温度。
动作快得近乎仓皇,却又在松开她手腕前,确认她站稳了。
他立刻转身,抓起自己的深灰色连帽卫衣递过去,目光刻意投向远处翻腾的炭火余烬,喉结滚动了一下“穿上。别着凉。”
宽大的卫衣带着他残留的体温,罩在她头上。张柠枝把自己深深埋进去,指尖紧紧攥住柔软的布料,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腰背处被他手掌覆盖过的地方,灼痛感奇迹般退去,却留下一片奇异的、持续烫的印记——像一枚看不见的印章,烙在皮肤上,也烙进了她从未有过波澜的心湖深处。
成心站在几步之外,晚风吹着他单薄的T恤。
他摊开自己的右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惊人的柔软弧度与温热。
他用力握紧,又松开,仿佛要驱散什么。
河滩上人声嘈杂,炭火噼啪,可世界却诡异地安静下来,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掌心那一片挥之不去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余温。
火熄了,人散了,河滩重归寂静,只余炭灰在晚风里打着旋儿。
张柠枝裹着成心宽大的卫衣坐在返程的车上,湿透的T恤紧贴皮肤,腰侧被燎伤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可更让她坐立不安的,是后腰那片被他手掌覆盖过的区域——仿佛还残留着陌生的热度与压力,像一枚隐形的烙印,随着每一次呼吸微微烫。
她悄悄抬眼,透过前排座椅的缝隙望向斜后方。
成心坐在靠窗的位置,头靠着玻璃,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路灯的光掠过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手臂随意搭在膝上,手背青筋微显,指节处还沾着一点没洗干净的炭黑。
就是这双手,刚才稳稳地按在她最私密的腰臀之间,动作果断得近乎冷酷,却又在递来卫衣时透出笨拙的温柔。
张柠枝迅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卫衣柔软的袖口。
上面有淡淡的皂角味,还有一丝极淡的、属于他的气息——干净,微凉,像雨后的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