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松心中满是疑虑。
一群人慌着将元嘉帝安置在了床榻上,听闻消息的皇后也姗姗来迟,一脸担心的看着床榻上面如白纸的元嘉帝。
“陛下!”皇后坐在床边,焦急的握着元嘉帝冰凉的双手。
“太医呢?太医为何还没有到!”皇后怒斥。
“在路上了娘娘。”王公公点头哈腰的回答。
就在这时,御医提着药箱快步进来,跪地开始给元嘉帝诊脉。
他指尖搭在龙腕上,眉头渐渐锁紧,手指反复在腕间游走,神色愈发凝重。
片刻后,他缓缓起身,躬身回禀:“启禀皇后娘娘,陛下脉象虚浮无力,似是气血耗损过甚,却……查不出具体病症。”
“查不出?怎会查不出?”皇后细细的眉毛轻轻拧了起来,美目里满是担心和慌乱:“陛下前些日子都好好的,怎会突然晕倒?”
王公公在旁边咂咂嘴,却一句话没说。
元嘉帝近几个月身体确实变得差了,以前的元嘉帝身体强健面色红润,他这个内侍一直跟在元嘉帝左右,自是能看出来,但这天子最近身体亏空了不少,经常面色疲惫眼中无神。
“你确定没有诊断出问题!?”皇后问。
御医满头冷汗,连连叩首:“臣无能,并未看出陛下所患何症,只是这虚浮之态,倒像是长期劳损所致,需好生静养调补。”
周敬之适时开口,语气沉肃:“既如此,先将父皇往日服用的安神汤药拿来,暂且稳住气息,父皇往日里就是靠此药调理身体的。”
王公公应了,遣人去内室捧着一碗汤药走了出来。
皇后接过那碗汤药,面色表情晦暗不明,她小心翼翼用银匙舀起,吹至温热后,缓缓喂入元嘉帝口中。
药汁顺着元嘉帝嘴角溢出少许,周敬之上前一步,亲自用帕子拭去,动作轻柔,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目光扫过那碗汤药时,暗了暗。
周牧松站在身后,打量的目光掠过太子周敬之,最后又放到皇后身上。
——
时越醒来的时候,裴玄已经不在床上了,他摸了摸身边的被褥,热热的,还存着他温热的体温,那应该刚起来没多久。
时越在被子里捂得时间有些长,此刻整张脸都带着被热气熏出来的绯红。
“裴小玄!”时越摆成一个大字型,没什么样子的瘫在床上,好似一张人饼。
裴玄在院子中练剑消磨时光,听见时越喊自己,撇下剑走了进去:“怎么一睡醒就喊我?”
刚睡醒的时越身上带着一股被窝的暖和劲,看的裴玄心痒痒的,于是非常恶劣的把在凉空气中的手放在了时越热乎的脸颊上。
时越一下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冻得抖了抖,霎时清醒了不少,桃花眼瞪的圆溜溜:“你怎么可以这样,裴玄!你太坏了!”
裴玄成功的逗到了时越,扯了扯嘴角:“帮你清醒一下。”
时越小法雷霆的磨了磨牙,心里想着下次他睡觉,自己一定要报复回来。
裴玄却突然提起来一件事:“你上次说回到京城就告诉我一件秘密。”
时越当然没忘,但是他还是装作一副迷惑的样子:“什么秘密?我什么时候说这句话了?”
裴玄脸果不其然又黑了——
作者有话说:救命,发完才发现最后多了一句话(˙-˙)
第96章唯一
裴玄面无表情:“你又骗我。”
时越作状挠了挠脑袋瓜,歪着头不解的的看着他:“我骗你什么了。”
不经逗的裴玄立马晴转阴,若是他现在尾巴在外面,肯定已经委屈巴巴的垂在了地上。
“那等你想起来再出门。”裴玄干脆反手把门紧紧关闭,窗户也都落了下来,一瞬间,亮堂的屋子变得黑漆漆一片。
然后在黑暗中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最终趋于安静,除了窗外隐隐传来的风声,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时越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有些看不大清楚,虽然裴玄不说话,甚至还有一阵越走越远的脚步声,但是他相信裴玄肯定没有离开,故意制造出脚步声,让自己着急呢。
“你别骗我啦,我知道你没走。”时越慢慢的挪到床边,由于太黑看不见,他便蹲在地上摸索着自己的鞋子。
依然静悄悄的,没有人答话。
“气性这么大啊。”
“……”
“好吧……可是你不出现,我怎么哄你啊。”
“……”
“这是不让我哄的意思?那我就不哄喽?”
这句话刚说完,时越就感觉自己腰上出现了一双手,慢慢从身后绕至身前,最后又向上到了脖子上,似玩弄一般揉捏着时越的唇瓣。
“不许不哄。”
腰间的痒让时越忍不住抖了抖,他听见某人凉凉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然后转过身回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