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像得到糖的小孩,本质深处的占有欲被时越狠狠勾了出来,他紧紧按着时越的腰压向自己,不允许他有一丝想退缩的想法。
犬齿故意咬破舌尖,血珠在唇舌交缠间扩散成腥甜的催化剂,时越被亲的腿发软,腰也发软,如果不是裴玄托着自己,恐怕就要滑落下去了。
他感觉自己就要在这个吻里溺亡的时候,裴玄才放过了他。
时越跌倒在裴玄身上慢慢的喘着气,裴玄非常自然且乐意的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
他的眼变得有些红,盯着时越被吻的嫣红的唇瓣,又忍不住啄了一下又一下。
“你勾引我。”
时越:“?”
啥时候?
他疑惑的抬起脸,用一双被亲的迷迷瞪瞪的眼神看着裴玄。
“现在就在勾引我。”裴玄被那眼神看的全身都要烧起来了。
时越坐在裴玄身上,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某些变化,就算再活一世的时越,脸也骤然一红热了起来,不敢动了,决定把脸埋在裴玄脖子里当缩头乌龟。
时越平息了一会,趴在他脖子上,声音有些闷闷的说:“以后你想亲就亲好了,又不是不让亲……不用不好意思……”
亲的时候不好意思亲,亲上了又这么凶……
时越心里吐槽着。
所以时越又弱弱的补充一句:“以后轻一点,我嘴巴都被你咬流血了”
裴玄爽了,就浅笑一下:“娇气。”
时越瞪他一眼:“要不然不让你亲了。”
“哦那好吧。”
时越这才满意的又缩回了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
——
两个人在小院里一呆就呆到了腊月末。
或许阿木尔没找到人早就走了,但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提,依然呆在这个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小院里。
这一天裴玄在时越的监督(威胁)下,在小院里装了一个秋千。
裴玄表示很不理解,这大冷天树叶都掉完了,全是光秃秃的一片,有啥可荡的。
不过时越说啥就是啥了,主子发了话,那就听吧。
时越还担心着裴玄的胳膊,让他弄一会就休息,还时不时把他拽回屋里,自觉的扒下来他的衣服看伤口有没有裂开,一律重活累活时越都不让裴玄干。
在时越的精心看护再加上裴玄的超绝自愈能力下,裴玄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时越在旁边穿着白色的大氅,帽领上一圈毛绒绒的白边,整张脸埋在大氅里,只露出一双桃花眼,蹲在一边看裴玄组装秋千。
明明是深冬腊月,但是裴玄跟没知觉不怕冷一样,依然穿着单薄的深色常服,站在皑皑白雪中,像是一棵挺拔的小白杨。
裴玄把最后一根木头捆好,这个秋千就算去竣工了。
时越立马端着胳膊凑到裴玄旁边,把他冻得凉嗖嗖的手抓了过来,先是哈了一口热气,然后把他的双手揣进了自己的衣服里,用热烘烘的肚子替他暖着手。
裴玄本身是妖,并不惧怕寒冷,即使穿的薄也不会感觉很冷,不像时越,把自己捂成了一个球。
但是时越肚子上温暖的感觉太过于舒心,裴玄不愿意出来,干脆就让时越抱着帮他暖手。
就在这个时候,时越听见了熟悉的一道声音:
“二公子!我可算找到你了!”
时越抬头一看,惊喜道:“石头!你怎么来了!”
石头先是瞄了一眼手放在他家公子衣服里的裴侍卫,内心惊起一阵波澜。
乖乖!他们家的小白菜被拱了吗!?
他压下心底的疑惑,看着时越激动的说:“二公子,你离家都近一个月了,虽然……虽然裴侍卫送了话,但是侯爷还有大公子还是很担心您的,侯爷就派我来此问问您什么时候归府。”
裴玄一听是来喊时越离开的,脸色藏都不藏,一下阴沉了下来。
时越牵着裴玄的手向屋里走:“外面冷,进屋说吧。”
时越给石头倒了一杯热茶。
石头连忙伸手接过。
“石头,我还不着急回去。”时越想了想,下定决心的说。
石头错愕的看向时越,二公子除了当时去清栾山养身体,还从来没有离家这么久过。
这个裴侍卫给他家公子灌了什么迷魂汤,非要就在这荒山野岭过日子。
“公子,可是……您在这里呆的太久了,而且这里也不安全。”
裴玄在旁边不乐意的冷嗤一声:“你在质疑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