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小娘子,你不要胡说。”裴玄冷冷的说。
时越想说话,但是裴玄还紧紧的捂着自己嘴巴,话音含糊不清:“为森马?离不想几婚马?”(为什么?你不想结婚吗)
“……”裴玄没搭理他。
时越被捂着嘴,但是却不肯放弃:“意连子后,你牛阔以滴开侯府了。”(一年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侯府了)
“……”裴玄翻了个白眼仍没理他。
“你为森马不苏话?”
裴玄见他还没完没了,于是捂着他嘴的手转为掐他的脸,将他整个脸掐在了手上,时越被迫嘴巴张开,抬起了脸。
“你话怎么这么多?”裴玄一脸无语,没好气的说。
时越使了点劲把他的手推开,摸了摸被掐的有点痛的脸颊。
忍不住吐槽:这人,呸,这狐狸还真是跟上辈子一样,喜欢掐人,不是掐脖子就是掐脸。
“走了。”裴玄站起来扔下一句话,便率先走出了房门。
时越虽然困,但是闹腾这大半天瞌睡也压了下去,何况衣服都穿好了,于是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裴玄出门。
时越这会精神气好多了,才发现裴玄今日竟然没穿玄色的衣服。
今日的裴玄穿了一身红黑相间的劲装,肩线利落如刀削,收腰处勒出劲瘦腰线,自肩头斜斜垂落的猩红披帛,边缘绣着暗金云纹。
裴玄这衣服宛如淬了血的蝴蝶,马尾上还系了同色的发带,被风一吹飘了起来,灵动极了。
这简直不可思议!
时越是相当的震惊!
毕竟从上辈子到这辈子,裴玄从来没有穿过除玄色之外的衣服。
衣橱里全是五颜六色的黑。
于是时越好奇的跑到裴玄身边问他:“你今天怎么换衣服颜色了?”
裴玄对于时越现在才发现自己换了衣服颜色,相当的不满意,没什么情绪的说:“想换就换了。”
时越又观察了一会,发现今日裴玄格外的抖擞,跟要去相亲的花孔雀一样,时越对于接下来的行程更好奇了:
“到底要去哪儿啊,你还收拾打扮了一番。”
“找了个牙子,准备把你卖掉。”裴玄用一张死人脸说着冷笑话。
呵呵。
时越一点也不信,但是笑了笑顺着他的话说:“我这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少年,的确能卖出不少价格呢。”
“……自恋,谁要你这娇气的小少爷。”
“要我的人多了去了。”时越不客气的反驳道。
裴玄带着时越来到一辆马车前,那马车颇为豪华,檐角还有几颗银铃叮咚作响,不仅面积宽敞,还铺了一层软软的羊毛毯,台子上还放了一盏茶与点心。
时越觉得这不像方便出行的马车,反而像养小娇妻的轿子。
时越问:“哪儿来的?”
裴玄当然不会说这是昨天大半夜让暗卫布置的。
“随便买的。”
“?”时越一点也不信:“你告诉我哪个地方会卖这种,布置如此精美的马车?”
裴玄不擅长说瞎话,容易露馅,所以他决定不再回话,直接推着时越进了马车,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吩咐了一下车夫,马车就在银铃的清脆声响中缓缓向前。
时越现在的好奇心已经达到了顶峰,但是奈何裴玄就是铁了心的现在不告诉他。
“裴侍卫,你告诉我呗,反正一会也是要知道的。”时越用两根手指拽了拽裴玄的衣角,还一脸希翼的看着他。
裴玄相当冷漠,木着一张脸,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摆明自己不会提前说。
“行行行,不说就不说,还冷暴力我。”时越狠狠剜他一眼。
裴玄见他好像生气了,便抿了抿唇,只能开口:“马上就到了,你先别急。”
时越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想逗逗裴玄,见他还紧张起来,便放松了自己绷直的嘴角:“好吧,最好是什么惊喜,不是惊吓。”
没一会,马车外喧闹的人声便消失殆尽,转而变成鸟类此起彼伏的鸣叫,鼻尖萦绕着草木与泥土的清新气息。
裴玄道:“到了。”
他率先跳下了马车,然后抬起手,而时越也非常自觉的将手搭在了他的掌心,借着他的力道,从半人高的马车上跳了下来。
两个人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都没有觉得有何异样。
时越一接触到大自然心情就会很放松,唇角不自然的就勾了起来。
“哇,这里好美,你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漫山遍野的野菊开得张牙舞爪,连风里都飘着股甜丝丝的香,远处溪涧淌得欢实,碎银似的阳光从松针缝里漏下来一闪一闪。
“偶然发现的。”
而且觉得你会喜欢,所以就想带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