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越自己都不清楚裴玄的父母亲是谁,不过肯定不会是什么寻常人家。
时越思索片刻便道:“将裴玄身份改了散播出去,别让人知道他在斗兽场呆过。”
一旦查到裴玄在斗兽场呆过,就会知道裴玄是妖族了。
石头点点头,退了出去。
另一边的裴玄见石头离开,便一脸不爽的走了过来,阴阳怪气的说:“你说了三句,多了一句。”
“?”
时越一脸的无奈,好较真的男人。
——
东宫。
周敬之回到自己的寝殿,一把将桌子上的玉杯扫落在地,“咣当”一声脆响,一时之间所有宫女太监皆慌张跪地。
周敬之在殿内来回焦急的踱步:“废物!自己出主意妄图往上爬未能成功,反而连累我!把赵信给我带过来!”
小太监听后慌慌忙忙的就派人将赵信带了过来。
赵信此刻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衣服上全是血迹。
他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连滚带爬的跑到周敬之脚边,慌不择路的磕头:“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臣不是故意的,臣真的是想帮您啊!却没想到那酒竟然出了差错!”
周敬之猛的停下来回踱步的脚步,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饶命?你可知你坏了我多少大事!禁足三个月!那周牧松这三个月能笼络多少群臣!”
赵信哭的泪流满面,声音嘶哑:“臣知错了!知错了!求殿下放臣一马!臣一定将功赎罪!”
周敬之冷笑:“将功赎罪?你现在就是一个被罢官的庶民!还想将功赎罪?”
说完,他眼底闪过杀意,对着侍卫冷冷吩咐:“把他处理了,做的干净些。”
赵信听了吓得面如土色,拼命磕头:“太子殿下臣对您一片真心!你不能杀我啊!太子殿下!”
侍卫哪里会听他的哀嚎,架起他就向外拖。
赵信哭喊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殿外。
殿内再次陷入死寂,周敬之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怒火。
就在这时,一道细细的太监声音传了进来:
“皇后娘娘驾到——”
周敬之收敛了脸上的怒色,变成了往日里波澜不惊的样子,见皇后进来,连忙行礼迎接:“母后。”
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进来,她穿着一身素雅的凤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刚才宫宴上的风波与她无关。
她在椅子上坐下,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看周敬之,柔声说:“敬之,刚回来就发这么大火气,小心伤了身子。”
周敬之道:“是儿臣的错,只不过儿臣实在气不过那赵信,又被禁足三月”
皇后温和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何必动怒,一个废物而已,处理了便好。”
“儿臣已经处理了。”
“处理干净些,别再又被大皇子抓住了什么把柄。”
“儿臣记下了,那这三个月又该当如何?”
皇后慢慢勾起嘴角:“那便在东宫好生歇着吧,让那周牧松出出风头。”
“可这”
皇后打断他继续道:“过些时日玉陇便会派使团前来商议互市一事,你不便出面,此时禁足倒也不是坏事。”
周敬之眼睛一亮,看着皇后:“母后的意思是……”
皇后微微一笑,眼神幽深:“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别再出任何能被人捏住把柄。”
周敬之点了点头:“儿臣明白了,多谢母后指点。”
——
裴玄到最后也没从时越的嘴里问出来两人到底谈论了什么事情。
若是其他的事情便算了,但是时越听完之后分明看向了自己,那肯定是说关于自己的事。
可是不管自己怎么问,时越就是咬紧牙一言不发。
没辙,裴玄只好愤愤不平的放弃。
结果,当晚裴玄还是知道了。
裴玄正在榻上打坐压制妖力,窗外黑影一闪,就发出被人用石头砸的“砰砰”声响。
两小一重。
这是裴珩给自己的暗号。
裴玄慢慢睁开眼睛,幽深的视线看向窗外,起身打开了窗户。
果然窗外站着一个黑夜人,通身玄色劲装,若是个近视眼来,绝对看不见会有一人隐藏于此。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