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卡卡西这反常的态度,像一盆水浇熄了他强行点燃的“战火”。他看着天才队友脸上明显的疲惫,以及左眼刺目的绷带,想起了自己“临死前”的托付,一股愧疚感涌了上来。
自己刚才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他讷讷地低下头,声音也小了下去,抱歉的道:“对、对不起啊,卡卡西我不是那个意思”
波风水门站在一旁,看着三个孩子之间温馨的互动,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不过。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严胜。
这个男人太过神秘,行为动机成谜。他究竟是如何找到并救出带土的?更重要的是,琳和卡卡西是亲眼所见带土被巨石压住,并且还移植了写轮眼。
可现在带土双眼完好,行动自如,身上也看不到什么严重的伤势这不符合常理。
水门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他看向严胜的目光,充满了审视与探究。
三小只那边。
在琳的拥抱和卡卡西的沉默中,带土那颗被惊喜和羞窘冲昏的头脑终于慢慢冷却下来。
记忆如同潮水般重新涌入脑海——坍塌的洞穴、沉重的巨石、撕裂般的剧痛、以及将写轮眼托付给卡卡西时那份决绝的心情每一个细节都如此清晰,绝非梦境。
那么问题来了:他,一个半边身体本该被压成肉泥、失去一只眼睛的人,为什么此刻能完好无损地站着。
答案不言自明。
带土转过头,看向身边始终静默的男人。
是邻居先生救了他吧?尽管他完全无法想象对方是如何做到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对邻居先生充满感激之情。
他挠了挠自己那头凌乱的刺猬短发,脸上带着郑重和一丝属于少年的腼腆犹豫,小声对琳说了句什么,琳抹着眼泪松开了他。
然后他转过身面向严胜,嘴唇嗫嚅了几下,那句“谢谢”在喉咙里滚了又滚,却因情绪过于汹涌而一时未能顺利出口。
严胜将他这番欲言又止的模样尽收眼底。他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在带土终于组织好语言前,他先有了动作——伸出手,在带土的后背上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
“去吧。”
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力量,顷刻击碎了带土心中最后的一丝迟疑和局促。
他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对严胜深深鞠了一躬,大声说了声“谢谢!”,然后跑过去和卡卡西、琳站在一起。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浮现一个信息:
【任务完成。离开倒计时:2159:59:59】
换算过来,就是三个月。看来每一个世界完成任务后能停留的时间都一致。
严胜的目光越过带土,与波风水门探究的视线相接,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深不见底的平静,对波风水门的问题没有要回答的打算。
倒是
严胜抬眸,扫了一眼几个不同的方向。
他的感知中,多股训练有素、带着明确目的的查克拉正从村内各个方向迅速朝他靠近。不出意外是暗部。
想来也是,他之前毫无征兆的“消失”,如今又带着“已死”的带土突然出现,会引起三代火影的高度关注实属正常。
但他懒得应付这些麻烦的盘问和试探。此行的目标已经达成。木叶,已无停留的必要。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严胜的身影如同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画,没有任何预兆,就那样突兀地、彻底地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存在过。
波风水门蔚蓝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空间移动?”他心中震动。
严胜前脚刚走,后脚数名戴着动物面具的暗部便赶了过来,他们迅速呈扇形散开,警惕的扫视着周围。
“人呢?”为首的暗部队长沉声问道,目光最终落在现场唯一的上忍波风水门身上。
水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已经离开了,用的是类似空间忍术的方法。”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三名学生,对暗部队长说道,“走吧,我跟你们去面见三代火影解释情况。”
***
严胜没有在这个刚刚掀起一丝涟漪的世界多做停留,他就像一个旅人,马不停蹄地开启了通往第四个世界的“旅程”。
他走后的第一年。
斑开始活跃于各处。不过他倒没有直接挑战大国,而是以武力或兼并或摧毁了数个活跃在各大国交界、制造混乱的小型忍族和佣兵组织,初步建立起一个只听命于他一人的隐秘组织雏形,开始积累资金和情报网络。
世界尚未察觉真正的风暴正在酝酿。
带土这年顺利通过中忍考试,与卡卡西和琳的配合愈发默契。
他时常会想起那位神秘的邻居先生,也不知道邻居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他走后的第二年。
斑建立的组织的触手开始渗透各个小国。斑利用严胜教导的权术,通过制造危机再以“救世主”姿态介入的方式,成功掌控了雨之国的实际权力,将其变为第一个完全听命于他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