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阵法突然变向。五女的情念被强行扭转,攻击彼此。
清月的剑转向娜娜。娜娜的手伸向绾绾脖颈。绾绾放出的蛊虫扑向风翩翩面门。风翩翩画出的龙脉图上,赫然出现我的死相。云溪的魂火开始燃烧自己。
“情劫阵,以情为刃。”南宫寒冷笑,“你们越深爱,越痛苦。”
我没动,闭上眼,点燃魂火。玉佩残片在我胸口烫,我把所有感知集中在五女心口的烙印上,同步心跳。
“听清楚。”我开口,“我是祁煜。左耳有疤,说话喜欢带笑,骗过你们很多人,但从没骗过你们的心。”
清月猛然收剑,转身一刀斩断幻影锁链。“我信他!”她喊。
娜娜任由蛊毒反噬,手臂青紫一片,还在笑。“疼才证明我还活着。”她说。
绾绾割腕洒血,毒虫调头扑向阵心。“我的命,只交给他一个人!”
风翩翩咬破手指,在空中重画阵纹。“龙脉为证,此情不假!”
云溪抬手按住胸口,魂灯爆燃。“我愿燃尽,换他一线生机。”
五股力量撞在一起,光芒炸开。南宫寒的投影被掀飞出去,形体撕裂,半个身子消失。
我喘了口气,残魂回归本体。
她们都受伤了。清月膝盖落地,剑插在地上撑着身体。娜娜靠着墙滑坐下去,呼吸断断续续。绾绾捂着心口,冷汗直流。风翩翩罗盘碎了,碎片扎进手掌。云溪几乎站不住,魂灯只剩下豆大一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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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寒在远处嘶吼:“情再深,也挡不住天劫将至!你们不过是养料!”
阵法再度压缩,空气变得沉重。我能感觉到她们体力在快流失。
不能再让她们扛了。
我撕开胸前衣襟,露出心口那道龙形烙印。指尖划过皮肤,割开一道口子。血涌出来,滴在玉佩上。
“我祁煜在此立誓。”我声音很稳,“若有一人折损,我魂飞魄散随她去。”
血气冲天,五女身上的烙印同时烫,红光转为金光。情劫阵的规则被逆转,从吞噬变成守护。五道气息重新连在一起,形成结界。
清月抬起头,眼神坚定。娜娜对我笑了笑。绾绾靠在墙上,点了下头。风翩翩举起残破的罗盘,指向阵枢。云溪轻声叫了我的名字。
南宫寒怒吼:“你以为这就赢了?等月圆之夜,天劫降临,你们都会成为我的踏脚石!”
我没理他,看着她们一个个站起来。
清月拔起剑,站在我左边。娜娜扶着墙走到右边。绾绾从怀里掏出最后一颗丹药吞下。风翩翩把罗盘碎片塞进袖子。云溪抬手,魂灯微微亮起。
我们没说话,但都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南宫寒的身影在阵中枢闪烁,嘴里还在骂。我往前走了一步,五女跟上。
结界随着我们的移动缓缓推进。
他的影子开始后退。
就在这时,云溪忽然踉跄了一下。
我回头,看见她嘴角溢出血丝。魂灯剧烈晃动,火苗缩成针尖大小。
她抬头看我,嘴唇动了动。
我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很轻。
她倒下的时候,我没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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