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倒地,供桌断裂。
南宫寒盘坐在中央,用的是我的脸,眉心凝着黑气。他忽然抬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小丫头,你以为你能赢?”他冷笑,“等我撕了你的壳,再钻进她们一个个的身体里,让祁煜亲眼看着你们怎么背叛他!”
我冷眼看去:“你连一个都控制不住,还想碰她们?”
他猛然睁眼,目光如刀:“祁煜?你还活着?!”
下一瞬,娜娜尖叫一声,喷出一口血,整个人瘫在我怀里。
连接断了。
但我已经看到了。
那座荒庙在北岭,离这里有三百里,但底下压着一条废弃龙脉支眼。他躲在那里,靠吞噬残魂续命。
位置清楚了。
我抱着她起身,走出暖阁。外头守夜的弟子听见动静跑来。
“去叫医者。”我把娜娜交给他,“守住她,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
我站在廊下没动。
风从院外吹进来,带着凉意。
刚才那一段反控虽短,却足够让我看清南宫寒的状态。他在虚弱。他怕了。否则不会对娜娜下那么重的压制。
而且……
他提到命脉图。
我摸了摸腰间的玉佩。
风翩翩给我的那半幅图,一直藏在内袋里。她说是祖上传下的,能引龙气入体。可最近几次使用,玉佩的反应比以前慢了一拍。
难道有人在仿制?
正想着,怀里的娜娜突然抽搐了一下,手指紧紧抓住我的衣角。
她还在昏迷,但嘴唇微动,吐出几个字:
“别信……红衣……”
我没听清。
“说什么?”我低头。
她眼角滑下一滴泪,声音极弱:“红衣的人……不是她……”
然后她又昏过去了。
我皱眉。
红衣?
绾绾穿红衣,风翩翩穿绿裙,云溪是白衣,清月是月白,娜娜是粉衣。
谁是红衣?
还是说……
她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我让人把她抬去偏房,亲自守了一阵。医师说她经脉受损严重,但有一股温和的力量护着心脉,暂时不会有性命危险。
那股力量,是我留在她体内的残魂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