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出身,不究过往。
唯问一句:你可愿守正道、护弱小、修地脉?
若愿,请来中州废墟,东广场。门常开,灯长明。
谢辞写了十份,准备轮流更换。
“会不会引来麻烦?”他问。
“会。”我说,“但比没人来强。”
风翩翩忽然抬头:“西街口,来了十二个人,抬着担架。”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最前面是个年轻男子,背着个小孩,衣服破了洞。后面几个人抬着两个伤员,血顺着担架往下滴。
领头那人远远喊:“听说这儿救人?我们是从北岭逃出来的!村子里中了毒瘴,还有三个人在路上死了!”
我没动。
风翩翩已经跑过去查看。
叶绾绾提起蛊盅跟上。
我站在原地,听见自己的心跳。
这才是开始。
真正的江湖,从来不在高台上,而在这些泥里爬行的人身上。
云溪轻轻拉我的袖子:“我们要接住他们,对吧?”
我点头:“一个都不能少。”
她松开手,转身往药庐跑,边跑边喊:“阿灰!去烧水!”
孩子从地上跳起来,抱着猫冲进屋。
老医师陈拙站起身,脱下外袍铺在长桌上:“准备接诊。”
清月走过来,把寒霜剑插在桌边:“我守着。”
江无夜吐了口唾沫:“行吧,老子也去搬东西。”
谢辞拿起笔,蘸墨,在新纸上写下第三条《济世录》:
北岭难民十二人,携伤患投奔,因毒瘴失乡,愿留此地共筑新生。
风翩翩展开龙脉图,指尖划过,新增一点——童塾。
她说:“阿灰该上学了。”
我看着那张图,百里之内所有节点都在微微光。
脚下地脉跳动,紫檀木戒又开始热。
我知道,这不是结束。
这是灵枢阁的第一天。
我拿起笔,准备写第四条记录。
笔尖刚碰到纸,远处传来一声喊:
“还有人吗?!我们一家五口全来了!我儿子会补鞋!我老婆会织布!我能挑水!”
我抬头望去。
那人满脸dirt,嗓子哑了,却拼命挥手。
他的小女儿躲在母亲身后,只露出一只眼睛。
我放下笔,朝他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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