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我不知道)”
奥希阿娜的脸已经被我揉成了一团,只能出这些意义不明的声音,不过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可以从心声传过来,自然也能听得懂。
伴随着它的消亡,无数条时间长河从那里炸开,向四周奔逃而散;不偏不倚,有一条正好经过了塔维斯的眼前。
只有一瞬,但她的瞳孔瞬间就放大了。
曾经辉煌的王国,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焦黑的王宫穹顶塌陷,金箔与琉璃碎片散落在烧焦的锦缎之间,风穿过空荡的窗棂,出呜咽般的回响。
护城河漂浮着断裂的旌旗,河水被灰烬染成暗沉的颜色。市集广场上,喷泉雕像的头颅滚落在地,空洞的眼窝望着同样空洞的天空。粮仓只剩下几根焦木立在那里,风一吹就扬起混合着麦香与腐臭的奇怪气味。
夜幕降临时,整座王都再没有一星灯火,只有残月冷清清地照着一座座没有屋顶的建筑。野狗在街道上逡巡,偶尔对着月亮长啸,那声音在废墟间回荡,仿佛无数冤魂在回应。
象征荣耀的青铜巨钟从钟楼坠落,半埋在灰土中,钟身布满裂纹。当风吹过,它再也不能出洪亮的宣告,只在裂缝间产生细微的嗡鸣,如同一个王朝最后的叹息。
而那废墟之上,有一个穿着红衣的身影端坐在王座上,周围倒着的是数不尽的尸骸,已经被破坏到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那个身影正是她,或者说长得一模一样。
“别看了。”
眼前的景象忽然消失,只见那个巨大的身影变小,一掌就挥散了那条河流状的东西。
“那,那是怎么回事”
“你不用在意,【时间】掌管着未来,自然拥有着无数的可能性,无论好坏都存在。”
你只是看见了一个比较坏的未来而已,这很正常,也不代表着它一定会生,或者说根本不会生,毕竟有我在这里,还不至于让一个国家面对这么大的威胁。
“可是既然被记录下来,就意味着这种事情生的可能。”塔维斯并没有被安慰到,她的声音逐渐颤抖起来。
“我怎么可能会毁了我的国家。”
她的想法很简单,出现了就代表着可能性;而她觉得这种未来应当是百分之零的可能性,绝对不该出现。
她或许并不聪明,也可能没什么特别厉害的本事,但我不得不说,她对于各种法则的领悟确实透彻。
“你要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看见刚才没能哄骗到她,我也不好继续说些什么安慰的话,那些都是假的。“有句话你说的没错,他被【时间】给记录了下来,确实意味着会生。”
因为【时间】从来不会虚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亲身经历过的,它所诞生的未来自然也是十分严谨。
甚至有可能其他世界已经经历过了这种情况,才会被它留存在了长河之中。
以及我更不好说出来的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一个时间线的事情刚好冲到了她面前,又刚好被她给看见了呢。
我只是杀了【时间】,【宿命】那家伙我可没弄死啊。
或许不该带她来这里的,谁能想到最后会闹得这么大,本就不太坚定的内心再看到这个,谁也不知道塔维斯还撑不撑得住。
“无妨,之前我好像毁了你一个保命道具,我现在还你一个。”
一缕【时间】的气息出现在我手中。
“之前我就说过,【时间】还是挺适合要当君王的人,正好死了一个有一点点法则流露出来被我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