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金色的天玄大阵还在缓缓消散,灵光如同碎裂的星子,在空气中留下美轮美奂的轨迹。
少女纤瘦的身影从阵中走出,玄色衣袍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
越央的头散乱地贴在脸颊两侧,几缕被血黏住,露出的侧脸苍白得近乎透明。
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她拄着蜃溟剑,银白的灵光顺着剑身微弱地跳动,支撑着越央摇摇欲坠的身体。
目光越过人群,
越央的视线猝不及防地与宋凌澜隔空撞在了一起。
他怎么也被押来了?
宋凌澜被两名弟子押着,手腕上的锁灵链泛着冷光。
怎会是越央!
天玄门现在这般和越央有关!
宋凌澜笃定,而能让越央出手搅动宗门的大事。
现在,只有他。
越央轻轻叹了口气,侧过头避开了宋凌澜的眼神。
宋凌澜的黑眸微微闪动,落在越央染血的衣袍上。
“越央!”
羽裳真人向前踏出一步,道:
“越央,你为何在天玄大阵之中,你可知擅闯天玄大阵是重罪?告诉师尊,你为何要闯阵?”
她对不起师尊,
可……她无法告诉师尊。
自己为何而闯阵。
越央抬眼看向羽裳真人,声音虽沙哑却异常坚定:
“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要闯阵的。”
“证据?”有其他宗门的长老忍不住开口。
“天玄门的小弟子,你可知方才有你同门的师姐告你勾结魔教,你如何证明你跟魔教无关?”
医仙谷的陈长老:“方才那位路姓弟子,为证真相已血溅当场,你又如何证明自己清白?”
“路姓弟子……血溅当场?”
越央猛地僵住,是谁?
下一刻便有人告知了她答案。
和路漫漫组队过的弟子赵雪梅义愤填膺:
“怎么不让韩烟雨证明?漫漫已经用自己的性命证明越央没有勾结魔教!”
“这位长老你现在又要越央证明,难道只有死才能证明和魔教无关吗!”
漫漫!死了?
越央踉跄着往前踏出一步,慌乱着开口:
“您说什么?路漫漫怎么了?她为什么要证真相?韩师姐……韩师姐又对她说了什么?”
在场的依旧是天玄门的弟子居多,同门的死亡让广场上骤然变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