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事,就想让别人提供帮助,也不管是否合法合理、值不值得让别人帮。
赵瑞龙不禁想起,穿越前自己事业起步,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人愿意伸手。
好不容易打拼得小有成就,买了房和车,消息传开之后,一些很少来往的亲戚就纷纷冒了出来。
找各种理由借钱的、借车的,都还并不算另类。
最奇葩的是,有个远房亲戚居然说自己还没对象,不妨先把房子过户给她,方便她孩子去读旁边的那所重点小学。
等将来自己恋爱结婚生孩子了,她再把房子过户还给自己,自己也没说不帮忙,不过是让她签一份协议,她说自己小气不相信人。
这到底是方便孩子读书,还是要骗自己的学区房,谁知道呢?
自己要签一份协议有个保障,难道也有错?
至于借钱之前,信誓旦旦说得好听,到期之后却各种理由推诿,催还钱还被阴阳怪气一顿讽刺的亲戚,那就更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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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赵瑞龙记忆犹新的,是一个老同学借车很久不还,好不容易让他还回来,车尾被剐蹭掉了漆、车内弄得很脏、油几乎烧光,违章罚款还好几条没处理。
此时此刻的周安荃,就是典型的自私自利小人。
他丝毫不觉得,聚众嗑药乱搞,被警方扫荡是罪有应得。
他也不管自己跟他没什么交情,开口就要让公安总署为他徇私枉法。
这不就是典型的‘为难他人、成全自己’吗?
仿佛自己欠他的,就该义无反顾的帮他。
“哎哎哎,你笑什么呀?你赶紧想办法让你爸救我啊兄弟!”
周安荃语气焦急的催问。
赵瑞龙看了一眼身旁的父亲赵立春。
“周安荃,我有几个小问题,想问你。”
“你想问什么就赶紧问吧!人命关天啊大哥!”
“第一个问题,你觉得我赵瑞龙,是仗着有权有势,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吗?”
“我……我不知道,但我看你那么低调,坐牢那几年都从没抱怨,也没说出自己的身份背景,获得优待和减刑,所以你应该不是纨绔子弟吧!”
“那第二个问题,你觉得我爸当了汉东书纪,又当公安署长,他是一个不奉公守法、不一心为民,仗着手握实权,随心所欲的帮助身边人徇私枉法的贪官吗?”
“啊?这……我又没见过你爸,我怎么知道?”
“你没见过,但你可以推测呀!你觉得他是一个罔顾法纪、以权谋私的高官吗?”
“应,应该不是吧!要是贪赃枉法,他也不可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当初也不可能让你在监狱里蹲了足足七年。”
赵瑞龙轻哼一笑。
“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自己觉得我不是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我爸也不是徇私枉法的贪官,那你为什么会觉得你违法乱纪,我们会救你?”
“预防和打击违法犯罪,维持社会治安稳定,维护法律尊严……这些可是我爸如今的使命任务,你聚众嗑药乱搞,还祸害未成年,你居然还好意思让我爸救你?”
周安荃慌了。
“不是兄弟,我……我知道这事儿有点难为情,可是我真的不想被抓进去坐牢啊!”
“坐牢的滋味儿是有多痛苦,你也是知道的,我真的真的不想再进去体验第二次了!”
赵瑞龙冷笑道:“既然你不想二进宫,那你为什么还要犯罪?”
周安荃哭诉道:“我不知道太子哥的场子,竟然也有被扫荡的一天啊!以前都特别安全的,随便怎么玩都行,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被扫荡了。”
赵瑞龙再次无语了。
事到如今,周安荃居然还不觉得是他自己有错,是他自己违法犯罪在先,现在深陷窘境、将来锒铛入狱,也都是罪有应得。
他居然还在怪太子哥的场子不够安全,今晚居然也会被突击扫荡,打心眼里就没认识到是他自己有错,只觉得运气不好。
这不禁让赵瑞龙,想起那些明明考了驾驶证,却违停、逆行、、乱变道等等,把公路当自家客厅一样,随心所欲开车的人。
他们被罚了,出车祸了,往往还理直气壮,只会怪别人没让着自己、怨路没修好、笃定导航有错,反正怨天怨地怨空气,就不怨自己。
恰如此时此刻的周安荃。